因着工作之机,匆匆忙忙去了趟山东老家的鲁西南。
尽管已非体制中人,但还是原来的工作节奏,周日到达,周一上午工作,下午就要返程。因为还有许多工作和安排在南国等待着我。人过五十日过午,或许只有时光最紧缺。
因为航班的原因,周日到达济宁时正值中午,于是有机会拜访了著名的文化小城曲阜。曲阜当然是享誉世界的名城了,但以往都是乘坐列车的路过,只能借着窗户看一眼这久负盛名的地方。
说来这也是近50岁的老王第一次到访这座小城。你就知道我作为一个山东人是多么的OUT。我多次说过,我不喜欢旅游,许多人不相信,竟然有人不喜欢游山玩水啊?
我真的是不喜欢,因为在我看来,所有的山都差不多模样,不过是有高有低而已;至于水,更是都一样的柔美,不过有的大如大海有的小如小溪,是谓不同。
而且我相信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古训。前段时间去杭州开会,晚上与几位法律学者一起夜游西湖,因为天降小雨,而夜色下灯光昏暗,我就很怕滑到水里,不住提醒自己和还有同行的人,甚至抱怨市政部门不尽安全保障义务,因为确实有点危险。
这绝对不是我多虑,真是想到什么就会发生什么,结果有位偶尔经过的男性游人光顾着看手机,在转弯处没有注意,一时失足,我立即伸手相援。真险,也真幸运,他差点,没掉下去。
一行路人纷纷对老王的见义勇为之举表示赞许,而老王就感慨,“为什么不给西湖安个栏杆”的建议也被同仁传为经典,或许这类似于给喜马拉雅山装电梯、给长城镶瓷砖一样属于无稽之谈吧?
众所周知,我们山东自古就有一山一水一圣人的说法。
山就是泰山,我也是多次乘坐火车路过泰安,但从来没有动过登山的念头,因为你登不登山都在那里;自然就更没有“一览众山小”的感觉。
水是黄河,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曾经骑自行车路过滨州黄河大桥,看着浑浊的黄河水,想起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的诗句,但在鲁北平原上流淌着的黄河水哪有那样的气势,或许这也正是我们凡人与诗仙的区别吧?
人常不到黄河不死心,其实我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。大约在年,我在兰州的中山桥再次看过黄河水,自然就想起20年多前滨州那次看路经黄河的往事。
时光如同这流水,一去不复回。
看着这从西向东流的黄河水,想起自己的20年,“君住长江头,我住长江尾。日夜思君不见君,共饮一江水”的诗句不由到了脑海中,这让我时常感慨,我们都是炎皇子孙,我们应该为这个古老的国度尽自己的微薄之力。
圣人就是先师孔子,这位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的圣人是我们一代代学人的万世师表。我经常感慨:如果没有教育,今天的我就是老家农地里的一个农民。
昨天在济南机场候机期间,和正在农田里忙碌的王小妹视频了一下。机场离我家只有不到里的路程,但因为行程安排,老王也只能学古人过家门而不入了。
简单游览了孔圣人的家庙。
在这样的地方,当然会想起和我高中同学四年、睡在隔床的兄弟袁守忠。我们当年同时高考得中,他考入曲阜师范大学英语专业。多少次他跟我讲起“曲师的饭”,邀请我经过曲阜时到他的学校,他陪同我游览名胜古迹。但对我们这种农民孩子来说,确实是没有旅游的资本,因为太穷了,吃饭比精神享受更重要一些。现在他已经因病去世一年多了,在曲阜,我第一个、也经常就想到的就是他,如果他还在,我一准会打个电话给他,告诉他我在曲阜,在这里想起和他34年的友谊。
可惜,斯人已逝,唯留无限的痛苦于我。过年期间他太太从